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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妈妈祭拜了叶鸢，哭了好久，后来才让绿芽先扶了她下山安置。
秀荷收拾着东西，忽然手下一停，“小姐，你不会是打算……要对夫人……”
她不敢说下去，甚至不敢想下去，感觉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秀荷，虽然绿芽和我最亲近，你却是最懂我的人。”
猜测得到了证实，寡言的秀荷忍不住出言相劝，“隆国一向以仁孝治国，您若是这样做，会被天下人唾弃的，顾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可若是不这么做，就让我母亲就这么白白枉死？”
顾云墨眼中有着坚持，可细看之下，发现其中隐有犹豫。
作为顾云墨的丫鬟，她虽然很少出主意，但不代表不忠心，“夫人毕竟已经过世了那么多年了，您得了一个结果又能如何，如果您的敌人是……您的父亲，您的祖母呢，是现在的夫人呢，您也要一个个手刃吗？违背了天下的规则，您往后该如何自处？”
顾云墨摇头，“我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我，我也没有把他们当亲人。只是我在想，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我是仅仅为了自己想得到一个答案吗，而这样会扰了死者清净，我这样做到底算不算是自私。”
她敬佩叶鸢为感情不顾一切，也同情她最后不得善终的遭遇。
可种种理由说下来，没有一条理由是她对叶鸢有血脉亲情，毕竟，她不是她的亲身骨血，她只是代替先祖活下来的人罢了。
她有资格替叶鸢伸冤，有资格这么做吗？
顾云墨头一次迷茫了。
“请您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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