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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墨一身戾气，他知道这个女儿言出必践，顾青书这才说，“你母亲确实没有葬在祖坟。”
“她还活着吗？”
“她也确实是……真的过世了。”顾青书不再管撒泼打滚的老母亲，转而面对顾云墨。
“那她葬在哪了？”
顾青书望着远处，眼中犹有追忆，“随她的遗愿，送回了南方叶家。”
顾云墨噙着一抹冷笑，“遗愿？不会是随便埋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吧？”
“立碑在顾家是怕外头闲言闲语，而回到南方……真的是她的意愿！”
顾青书感觉受到了侮辱，手脚都在发颤，眼中有着难以名状的感情，“你母亲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怎么会随意安葬她！况且……有遗书为证！”
他提起叶鸢，明显情绪起伏巨大，半捂着脸，似怕人见得他的脆弱。
顾云墨却是不信，她一指苏婉柔，冷言捅刀子，“我母亲是你最爱的人，那她又是什么？”
果不其然，苏婉柔早就泪水涔涔了，他们十多年的夫妻，她一尚书之女，要不是真心爱他，又怎么会愿意委屈下嫁。千万算计，他今日却吐露出还爱着一个死人！
顾青书没有心软，“她是我这些孩子的母亲。”
苏婉柔的眼泪落得更凶，这话比打她的脸还要疼，最好年华爱的人就那么轻易否决了他们的感情！
不，这么多年来，他哄着她、让着她，却都没有说过一句爱着她。
她曾经问过他，自己和叶鸢谁他更爱？纠缠了好几次，也是笑而不语。
其实他心里早有答案，那她又为什么为得到这个男人而费尽心机？连自己的一生都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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