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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顾云墨一见是瑜王，脸上不由带出笑容。
瑜王手指放在薄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样子。
顾云墨立即收声，眼看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身侧取出一碟又一碟的糕点，她一点没客气，伸手就去拿。
瑜王不赞同地抓着她的手。
顾云墨不解挑眉。
他握着她的手，另一手拿帕子细细给她擦拭每根手指，那专注的神情，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
擦完后，本来白净的帕子都成了灰黑，顾云墨这才被允许吃东西，她捻了两块糕点，仿佛讨好的先把一块凑到瑜王嘴边。
阳光褶褶，瑜王薄唇微张，有种诱人的味道。
顾云墨却坏心一笑，一整块都往他嘴里塞。
呛得谪仙连连咳嗽，喝了茶水才缓了下去。
一抬眸，就见得顾云墨笑得坏坏的，像只得逞的小动物，让他心头分外柔软。
间隔的左右考棚忽见得瑜王，卷子有一刹那都忘了写。
瑜王是径直来了顾云墨考场，旁的目光，他根本就没留意。
她还在吃点心，瑜王却观察起考棚的环境。
他从来都认为读书人吃点苦头，是做学问的一部分，旁人再艰苦，也是历练的一部分。
可顾云墨一不是读书人，二不是要科考功名，何必受这番苦。
他对她耳语道，“不要考了吧？”
顾云墨咽下口中的糕点，同样轻声道，“再看看嘛，不还没考完吗？”
“你还真打算九天待在这？晚上歇息怎么办？你就不担心顾家人发现？”
“顾家嘛，不是有你吗，你一定能帮我搞定的对吗？”顾云墨冲他眨眨眼，“晚上休息嘛，确实是成了问题，就这么两块木板。”
其实也不是不能睡，她曾经有过更艰苦的生活环境，但一遇到瑜王，她就不由自主地撒娇起来，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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