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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洌，本宫替你选了这几家的女儿，你看看，哪个做正妃比较合适，侧妃待正妃入门一年后，本宫再替你择几个姑娘让你挑选，或者到时候让太子妃与你一同参考。”
司徒芸展开手中一幅幅人物画像，含霜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喜悦。
反倒是太子尉迟洌，他常年带笑的面容，没有一点点的笑意。“由母后决定就好。”
司徒芸无趣地放下手，有点难过道，“阿洌，你就这样非她不可吗？”
尉迟洌抬起眼，“母后，你想儿臣怎么回答？”
“顾云墨对你并无意，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干脆就把玉佩还给本宫了。”她不得不以残忍的现实，试图敲醒固执的儿子。
尉迟洌淡道，“儿臣知道的。”
照顾云墨那样的性子，若是她要的，强逼也是不会拿出来的。若是不要的，跪地求她也不会收下。
就因为了解，他心中才更为难受。
“阿洌，忘了她吧。”司徒芸难得的柔情，“人总要有所割舍，不能既占了储君的地位，又要得到所谓的感情，世间太少鱼与熊掌兼得的好事了。”
尉迟洌慢慢看向皇后，“那若是儿臣只想做个闲散富贵人，只想过着平淡的日子。若是儿臣……不要这储君之位了呢？”
司徒芸显然被吓到了，“阿洌，你怎么能有这么糊涂的想法！”
太子退位，她二十年的悉心教导就会化为乌有，她为他所铺垫的权利之路即刻湮灭。
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若是丢了东宫之位，非但朝堂震荡，支持太子派的势力也会无地自处。
到最后鱼死网破，太子真能轻轻松松当个平民？绝无可能。
怪只怪，一入深宫深似海。
他们都只能进不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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