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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赐被她问得一噎。
从小到大，他以保护疼爱顾云墨为己任，如今伊人已逝，他后来又专心苦读，根本没在男女情事上多放心思。
身边别说是妹子了，连个母苍蝇都未必有，简直是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他中了榜眼后，非但父母高兴，连带张家整个家族都轰动了，倒是有许多人来递话，有着结亲的意向。
他爹娘本来就市侩，挑挑拣拣到现在还没个合心意的，这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旁人不知道顾云墨死了，可他自己清楚得很，总有种要为心爱的姑娘守节的想法，读书人迂腐归迂腐，在这种地方还是挺可爱的。
“我不想……”向来冷静自持的张天赐颇有点尴尬，顾云墨能不能不要顶着同一张脸，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暂时没这个想法。”
“这怎么行呢，你也老大不小了吧？”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就想着给墨墨报仇，在仕途上有所建树，旁的，我都不大在意。”
顾云墨不大认同，“那要是有个不错的姑娘看上你了？”
“什么看不看上的。”张天赐抚额，“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张脸问我这些啊？”
“那你别看我回答。”她看他一脸窘迫，竟还笑出声来，顾云墨背过身去，“这样可以说了吧？”
张天赐无奈，“第一次见到的你，和现在的你，有很大的差别。”
“恩？”她转过身来。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像块冰一样，冷冰冰硬邦邦的，像是骨子里流的血都是冷的，没多少人味。”张天赐回忆初见的样子，英俊的脸上平静自然。“现在好像会笑了，人也开朗了。是瑜王改变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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