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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平君连咳了几声，看顾云墨走近了，她掩着帕子，“顾小姐，我这几天风寒严重……您别过来，我怕您染上。”
她显然是不晓得自己感染了瘟疫，脸色犹有羞色，罗家向来衣食清俭，但这样蓬头垢面的模样，实在是令她感觉失礼于人。
“对不住，这段时间我身体乏，以为不大有人来，就没有好好收拾自己。”
顾云墨摇头，“没有关系的。我不也穿了一身男装。”
罗平君是个相当重礼节的人，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她肯定要下地招待，“您这样穿……挺好看的。”
有美如此，怪不得，苏公子那么喜欢她。
“您坐一会，待蓝之芸端药过来，让他给您沏茶。”
“怎么罗院长对我反而更客气了，我比你还小上几岁，怎么还称您？”
顾云墨搬了凳子坐过去，罗平君正好放下帕子，那帕子上有薄薄的红色，“你这样少痰带血丝的情况，有多久了？”
“昨夜才突然这样的。”罗平君把帕子一卷，“没什么大关系的，大约是咳得太多，伤了喉咙。”
“我替你把脉。”
罗平君的惊讶很快消散，伸出手来，“顾小姐真是博学多才。”
顾云墨摸完脉后，放回她的手腕，脉象微细无力，又兼各种病症……很像是鼠疫。
假设可以做淋巴穿刺，就可以确定是什么疫病。
鼠疫，在历史上一再上演的重大病症，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几乎就是一种绝症，病愈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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