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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一恪看着背着包袱的顾云墨，“你要走了？”
她点头，“嗯。”
他猜测，“去葫州？”
“恩。”
一定是去找瑜王了，既然她不会被瘟疫所感染，他就更没有理由可以拦着她了，可是在他内心……仍是想留下她。
“那你……多加小心。”
这话说出来很违心，很艰难，苏一恪拿出身边的银子，“路途遥远，你多带盘缠，住好些，吃好些。”
顾云墨推了回去，“不必了，我有。”
他送她出门，“可是意王侍卫将书院都包围起来了，你能走吗？”
“我真要走的时候，谁能拦得住吗？”
她嘱咐，“后边最远的那间屋子里都是得了疫病的病人，还有罗院长那里，尽量不要接触他们，如果接触到了也要及时换洗衣服，甚至用煮沸的水浸泡，必须要净手。”
“嗯。这些你都和我说过了。”
“一旦有了病症，与没得病的人先隔离开来，而且服下这种安宫牛黄丸，看看能不能起效。尽量不要群居，很容易传染开来。”
“好。”
比起当初的剑拔弩张，顾云墨如今对苏一恪态度算是不错，“药丸我做了三种，怎么个吃法，哪些人适用，我都写在纸上了。”
苏一恪接过，“这……”
“不用担心，这个病本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要是救不了，也不是你我的过错。”
“我并不担心背恶名，我……”
顾云墨瞥他一眼，“苏状元真是越来越有胆气了。”
苏一恪怔住，随即了然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如既往的爱拽文。”
“还是这样的嘴厉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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