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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瑜王知道真正的顾云墨已死之后，就果决的将一切尘封起来，所以，即便是顾青书未来产生了疑惑，也查不到零星半点。
他跟她说，记住，从今往后你就是真正的顾云墨，是本王一个人的顾云墨。
顾云墨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心里竟起了一丁点的愧疚。
他想要补偿的女儿，想要给她幸福的对象，并不是她这个假云墨。
她不禁叹了口气，把手洗了干净。
顾青书浑身上下都疼，“我应该是要不行了吧……你……不要太难过。”
“我不难过。”他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有点尴尬，“这是我在集北那里回来后，伤得最重的一次……那时候也是一样的很多人一起上……是你母亲救了我。那个时候的她，就是我的女神。”
一说起叶鸢，他的精神放松了下来，神情也分外柔和，“她的箭法真的很好，就算是我……也及不上她的准头。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学一学，那把弓我就摆在书房的暗格里。”
“嗯。”
“你知道吗，其实你爹我是个很怕死的人。”顾青书自嘲的笑了起来，“当年你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痛不欲生……但说到底，还是没勇气陪她一起去，是不是很懦弱？”
“……”让她说什么？顾云墨看着手指不说话。
他换了干净的内衫，但脸色好不了多少，一样的白惨惨的，“我就想着要是病了，受伤了，我就不治了，这样，就可以早点去陪她了。”
顾云墨很鄙视的来了句，“幼稚。”
“谁知道根本就不打仗了，我没机会受伤，身体也好，都不大生病。”顾青书很是遗憾的望着床顶，言语间倒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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