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5.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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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将近一年,再回云塘大家都蛮感慨。
  
  从李牧自身上来说,在京中的自由度远没有在云塘的自由度高,这是不争的事实。
  
  很明显,京中李牧是独一无二的秦王,在亲王里乃是顶尖的存在,在朝堂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强者……咳,大佬,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秦王集团的意图,可朝中多的是一些特别有进取心的人希望攀上李牧,又或者抓他小辫子继而上位,由不得他像曾经那般生活。
  
  一言以蔽之:要谨慎言行。
  
  可在云塘,李牧就是实打实的土皇帝,谁敢管他?
  
  从女孩子们的角度上来说,婚后她们是有封号的王妃,而且在某些知情者眼中她们是未来宫中的主人,而且还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因而她们的言行也有人盯着——即便李牧数次和她们说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她们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毕竟这关乎到李牧的面子。
  
  简单的说,大家不想因为某些小事让人在背后指指戳戳,说李牧的坏话。
  
  可出京后就不一样了,在前往云塘的罡石车上,看得出大家仿似都丢下了重重的枷锁,有大呼小叫者,有上蹿下跳者,有举杯痛饮者,还有披着一张床单想爬上车顶感受感受车外极恶之气者,分外让人闹心。
  
  王妃的仪态,贵族的庄重……是什么啊?一斤多少钱?
  
  心情放松这种事情非常主观,或许在旁人看来这算不得什么好,那么就且先不感慨这事儿,而刨除这个以外,更要感慨的则是大秦东部地区的变化。
  
  回云塘的这一路,遇到的行商越来越多,而且能明显的感觉到越接近交州商业的氛围越浓厚。
  
  交州的万隆、五印、交河、东梁四县,曾经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给人的感觉是贫瘠的如同……嗯,如同毫州的小镇一般,几乎不能叫做县,而今看起来颇有种城乡结合部的感觉了,至少街面上那一排排的客栈、酒肆,还有街边儿上兜售特产水果的小摊什么的,比印象中的交州好的多。
  
  凤池的变化也很大。
  
  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凤池并没有太多可扩张的空间,城还是那座城,但街上的人多了数倍,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行商。曾经的那萧索的状况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声鼎沸,纷纷闹闹。
  
  若说凤池仅仅是让人感慨一下,那么云塘则是让人惊叹了。
  
  如今的云塘,当得上是大秦东部和齐国西部的经济中心了。随着无数的商旅开始在此安扎,无数的工坊林立,无数的流民开始进入,外加李牧折腾来的农奴,云塘从边陲的一座小小的城池,发展到如今已经是方圆数十里的一座大城了,道路纵横,沿途是无尽的楼宇,一眼望不到边。
  
  李牧曾经折腾过永宁城的重建事宜,因而早在三月份的时候就提醒过陶兴先把早期的规划做好,并且将永宁县令调入云塘专司扩城事宜,现在看来,这是个非常英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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