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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子，即便是低调的皇子，可赵泽什么东西没见过？
但是自打他进入云塘之后，许多事情的存在都让他觉得三观颠覆。
这半下午，赵泽一直在街上晃悠着，不时问问路人云塘的状况，可越问他就觉得越惊奇。
“这个？这叫下水道啊。什么是下水道？这我也说不准，听王府的人说，这是什么排水系统……”
“北区？北区是安置房，是秦王殿下特地嘱咐的，安排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直到他们有钱了之后慢慢还债……”
“没钱？在云塘只要有手有脚不偷懒的话，不可能没钱的，到处都缺人。前几日秦王殿下亲自去了齐国，又迁回来二十来万人，结果这些人到了之后多数都去工作了……”
“老人？也有老人的工作啊，旁的做不了，扫扫大街都行啊。”
“那个啊，那是秦王殿下新建的足球场，听说建成后有百十丈高呢……不是，听说不是用青石垒，说是用水泥，一种化沙为石的神技……”
“这位公子，街上是不许随便丢垃圾的……不论身份，这是秦王殿下授的权，谁来都得遵守。我是谁？我是城管二大队三班班长！交钱吧公子？”
“你问工厂？铁器厂搬啦，秦王殿下说铁器厂和造纸厂这些容易污染环境……什么是污染环境？这我可说不准，大体上是冒的那些黑烟？”
自诩见多识广走遍天下的窦宁和赵泽一样，进入云塘后就觉得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
云塘没有多少衣不蔽体的人——或者说，云塘根本没有闲人，他们看到的绝大多数百姓都在忙碌。到了下午饭点儿的时候，从成衣厂和织布厂出来的女工们又让赵泽震撼了：女人……还能出来工作？
事实上，任何人来到云塘后都会觉得惊骇。即便来云塘的商队将消息传遍了大秦，可谁都想象不到云塘是个怎样的状况——毕竟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地方，又怎么能想象得出？
赵泽也同样想象不到，哪怕他曾多次找人问过云塘的情况，可这里三天就是一个样子，谁又能说的准？
尤其是李牧回归后，前些天连续十几天的会议逐步落实，又解决了许多遗留的问题后，云塘的变化更大了。比如：公共厕所的建设、垃圾桶的摆放、停车位的规划、马车禁行区域、马车靠右行驶的标识……
这些东西的出现，彻底将云塘的文明推进了一大步，使得云塘和其他地方的差异逐渐显现了出来。
所以，原本赵泽的打算是探探李牧于军事上的规划从而推断他是否真的和齐国勾结，或者是推测一下他的下一步计划，可进入云塘后赵泽就懵了，因为他看不懂。
单单那个巨大的足球场他就完全看不懂——虽然现在足球场还在打地基的阶段，但消息已经公开了：云塘足球场从建立到落成，至少要花费十个亿。
赵泽很不理解这种事情，因为有这些钱的话，干什么不好？哪怕是将这些钱用来囤积军火或者养兵也比盖个莫名其妙的足球场好吧？
一向自诩聪慧的襄王殿下彻底懵了。
……
“足球场啊……”当顾晨晨问李牧这事儿的时候，李牧的回答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不能去看到底赚不赚钱，或者是不是合理。没错，我曾经和你说过，资本家的本质是榨取剩余价值，可我又不是单纯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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