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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晨晨看着李牧的眼神很怪异，李牧只当她是嫌自己不务正业只顾着陪女儿，浑然想不到在自家小媳妇眼里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牲口……嗯，这么说有点不好，但洞房不败这个形容却是有的。
干咳了一声，李牧抱着女儿拉着顾晨晨坐下，悠闲的说道：“所谓浮生偷得半日闲，人不能一直紧绷着活，得张弛有度。现如今许多事情的进展不可谓不快，但有些事情还跟不上趟，所以缓缓也没事儿，你也没必要累着……”
顾晨晨的眼神更加怪异了：回云塘后歇了这好几天了，能叫半日闲？
顶着她这样的眼神，李牧也没好意思继续忽悠，干咳一声道：“那……那明日去地牢瞧瞧？”
瞧是要瞧的，只是李牧觉得必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带上应可儿，好让她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和林邵阳的对话，然后将之忽悠晕乎。
骗小女孩是不对的，但李牧没辙，毕竟这么鼓捣的话一来是救应可儿的命，二来是需要将圣灵教彻底的掰过来，否则这帮脑子坏掉的教徒真的能造成许许多多的问题，让人烦不胜烦。
也就是说，林邵阳的死活李牧懒得过问，若非想着要骗骗应可儿，然后套一套宋国那边的情况，李牧根本就懒得管这茬事。毕竟圣灵教在北方地区的中高层被横扫一空，将应可儿放出去后她就是圣灵教唯一的大佬，只要她配合，那么彻底掌控圣灵教也就不远了。
虽然她年纪还小，未必能服众，但怎么说她都是圣女不是？
忽悠自家干妹妹这事儿李牧想了许多法子，而且在收留她后李牧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纠正她的三观，现在看来用的这些心思貌似都是有效的。
只是李牧有点摸不准她的想法——现在她到底是怕自己知道了真相抽她呢，还是纠结于自己的身份曝光后被送上刑场？
这很重要，于前者的话，李牧就无需顾及什么，直接削林邵阳就是。而于后者的话，李牧需要明确的表示……至少是在应可儿面前表示自己不会追究林邵阳的罪责。
教主都赦免了，谁没事儿会追究个不到十岁的圣女的事儿？
另外，李牧更担心的是，若是没有摸清情况就表示赦免林邵阳，那……应可儿会不会担心林邵阳把她卖了？
别看圣女殿下如今看起来跟个小保姆一样成天拉着蠢萝莉帮她各种善后，而且在自己面前乖巧之极，但说到底她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人小鬼大心思复杂的女孩子——在苍州的时候她就凭着自己的机灵拦住了圣灵教那群人的发疯，这样的家伙能是一般型号的熊孩子么？
林邵阳在圣灵教原本应该是说一不二的教主，而应可儿则是那脑子有病的老教主给他下的绊子，从先天上两人就不和。所以若是让应可儿误以为李牧和林邵阳狼狈为奸，那不管从哪个角度她都不会坦白自己的身份了，可能还会吓跑。
李牧将这些顾虑说了出来，然后问顾晨晨：“人都道女孩的心思难猜，所以我这摸不透也真不敢下手，万一把她吓着了……为何你这么看我？”
顾晨晨笑嘻嘻的道：“夫君，灵儿当初跟着你的时候，大体上也就是可儿这年纪吧？”
“是啊，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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