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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静雅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愧疚感的。
可以说，李牧卷入金朝立国这件事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固执和逃避现实造成的。宗族难缠又敏感，即便如此李牧也没有对她产生一点怨气，这让她觉得既惭愧又自豪。
惭愧的是自己实在太过任性，而自豪则是能喜欢这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实在是太好了。
李牧丝毫不知道他在谭静雅心里的地位越发高大了，他抬头看了看天道：“我没法给你完全说明白，实际上后续的事情还是要看对方是如何应对才能见招拆招。”
谭静雅纠结道：“至少……至少大概的思路……我该知道吧？”
李牧点点头，他拿来一张纸把要散布的谣言写下后折起来递给谭静雅：“立国、长生不老药以及药引，这三条谣言首先放出，告诉板蓝根，让他找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杀了他或者一个死掉不久的人挖掉心脏丢在含浦湖边。”
谭静雅呆愣道：“挖……挖心？”
李牧道：“对。这件事让板蓝根他们去做，缚神卫自然知道该用谁当祭品。做这件事是因为……历代用人的器官来炼药的案例还少么？”
不仅仅是这个世界，李牧前世那个世界古代也有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
比如明万历年间，有个叫高策的太监去福建征税，听江湖术士说吃童男的脑髓可以帮助恢复x能力，就杀害了无数小孩，并食其脑髓……别以为太监就没有生理需要，这帮家伙发明了一种很黄·很爆栗的玩法叫对食，明朝正德年间祸害一时的大太监刘瑾还未发迹的时候就因为对食被正德皇帝他爹弘治皇帝下令杖责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棒打鸳鸯对刘公公造成了什么不可弥补的心理创伤，这货在发迹后变着法的报复社会……
这个世界当然也有类似的事情，谭静雅点头道：“前朝确实有传说……”
李牧继续道：“挖心炼药这件事虽然是假的，但越是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越有人相信，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这件事坐实把这盆脏水切实的泼到刘家身上。加上这里的人本就相当于是金何在白养着的——你虽然没出去过但也知道的吧？几乎所有人都无所事事的呆在这里。”
谭静雅点点头。
她虽然觉得这件事非常残忍，可毕竟这是谋反的事情，和上战场一样，由不得自己心软。
“我不知道这里的人对金何在有多少信任感，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们自己也会疑惑金何在养着他们的目的。而一旦传出炼制长生不老药是需要挖心的，这种时候必定会有人开始瞎想，继而引发大家的骚动和逃离这里的想法。”李牧沉吟道：“而如果他们没有太多的怀疑，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按照这个思路来……”
谭静雅想了想问道：“可是你怎么保证外面的消息能传进来？为什么不直接在城内散布谣言呢？”
李牧道：“泼给他们的这盆脏水，刘家作为毫州的大族必然要开始辟谣，这至少能让他们焦头烂额一番。而要辟谣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消失的人放出去一批，这座城有人开始进出的话，外界这些谣言就会一起传进来。至于城内……一来我们不知道这里谁值得信任，二来因为人太少，查起谣言的源头必然会非常简单，三来……如果事情没有按照我的设想发展，我希望你在刘家开始辟谣的两天后在放出大秦整军袭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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