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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自然懂他的意思。
前次十万大军攻打凤池的时候某些士兵甚至手忙脚乱，大秦的军备废弛可见一斑。
柳院监说久无大战是好事也是坏事，李牧当然也明白：没有大战当然不会出现大规模的伤亡，这是好事。可久无大战甚至忘战，军备废弛的话指不定下一次的大战会死更多的人。毕竟老头本身是文职的院监，相当于国子监祭酒的从三品官员，可挂的武职是正三品冠军大将军，战事他要比朝廷上的文官们看得透彻的多。
朝堂上牵扯的利益关系太多了，文官想提高地位这没错，可近些年斗的越来越厉害的情况下连兵家大事都敢大放厥词甚至是拖后腿——齐国没取回云塘其中就有朝中有人作梗的原因，这一点柳院监比谁都清楚。党争导致延误战机甚至是国破家亡的事例不胜枚举，所以他隐隐觉得有些忧虑，可又无力改变这一切，只好退而求其次，努力的让学院的学子们能多学一些东西，哪怕是保命的技巧也行。
早在李牧从交州回来后柳院监就有了让他挂职代课的想法，那个时候他就上了折子，秦皇当即就拍板同意了，给柳承志带了个口谕让他看着安排，所以李牧回来后他就提起了这事儿。
“除此之外，你这混小子可是没给老夫添麻烦啊……”说完朝中的事情柳承志苦笑着絮叨：“你出去一趟不但官至中郎将还拿到了爵位，而且带着的这几个丫头也封了官，你可知这里有多少人把你视作榜样么？”
李牧看了看围观的学子，这帮家伙眼中都泛着一种狂热，他也跟着苦笑：“先生应该是看过军报，知道当时多么的危险，而且运气成分又有多少……”
柳院监吹胡子瞪眼：“老夫当然知道，可这群兔崽子不知道！真当军功那么好拿么！”
李牧升官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这些人都有种出了学校打上一仗就能加官进爵的错觉，甚至有些学子鼓动了一群人要求直接去交州投军，可把柳院监愁坏了。他想让李牧代课的原因也有让这个当事人来一次现身说法的想法，好叫这帮现在连队正、校尉都不放在眼里起步就想当都尉的学子明白明白军功有多么的难拿，当时又是多么的危险。
李牧这下想推辞都没法推辞了。
早说过李牧吃软不吃硬，而且老头这种人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肃然起敬：先不说他多么的兢兢业业致力于教育和学院的学子，单说李牧前往交州之前真的没少在学院折腾，可老头愣是连家长都没叫……不是，没去国公府告状，甚至赵乾和赵雨涵这俩货在李牧走之后也没消停过。依照一般的代课老师比如翰林侍讲之类的人早就跑皇帝跟前告状了，可就连赵乾上次把柳院监的办公室折腾了个乱七八糟老头都愣是没吭声……
依着老头的说法是少年人要有血性，老实孩子没出息。虽然很多人都不以为然，可李牧的横空出世可算是让老头找到了最有力的证据：李牧皮成那个样子简直是天下无出其右，可他这年纪立的功劳不也是举世无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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