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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告诉所有人，一个王爷，哪怕是一个愚蠢的王爷，只要有了不该有的上进心他就绝对会做出一些足以载入史册的事情，哪怕是遗臭万年的载入。
比如明朝，前期就有燕王朱棣逆袭成功的事情，中期有宁王朱宸濠逆袭失败的事情——圈养的宁王当然比不上雄才大略的明成祖。
可不得不说，在经历弘治中兴后的大明原本摊上的就是一个顽童皇帝，这已经让大明朝上半身癫痫了，宁王的造反就相当于给大明来了个下半身中风。姑且不追究其根源吧，宁王敢于造反的底气不仅仅是源于他的愚蠢，还源于宁王三卫的恢复给了他一些兵权。而宁王就用这三卫做文章，甚至还招募了不少江湖人士作为编外的三卫，在鄱阳湖搞了一支水师力量……
所以说，一个手里有兵而且脑子有病的王爷比只知道鱼肉百姓欺男霸女的王爷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更大。
乐阳郡王和建阳郡王最大的不同在于，建阳郡王是手上没多少兵丁的那种王爷，毕竟漳州还算太平——从昔日李牧在四平县涮建阳郡王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漳州百姓的素质明显不错，甚至还能出杭天成这样的人才。而芹州却属于民风彪悍盗匪横行的那个风格，所以乐阳郡王的手里是有着一个折冲卫的，其作用是保卫王府的安全以及协助芹州折冲卫剿匪。
所以，这样的一个王爷和邪教有染，甚至还可能有着一些协议，李牧顿时觉得有些头大无比。
一番思量下李牧觉得还是把这件事交给缚神卫的好，毕竟他现在的战略重心不在内地。另外，老妪的证词根本做不得数，毕竟……连李牧都觉得她说的这些东西有待于考证，这就是所谓的人微言轻。况且即便将这些东西全盘托出，朝堂上没准还会嘲笑李牧偏听村妇的疯言疯语……
这件事已经超出了私怨范畴，李牧没了教训乐阳郡王的心思，他只是嘱咐林婉儿去了趟报社发表公开声明，然后进宫对秦皇说明了他的担忧后，又往芹州派遣了大量善于收集情报的影草，而这些影草是带着一脸的古怪出发的。
这是因为，和老妪的聊天使得李牧对于这时代的乡村有了更多的了解，这让他灵光一闪，对于神出鬼没的圣灵教有了些克制的办法。
为了确认他的构思是正确的，他找来了顾晨晨和林婉儿，问了一个他计划里的核心问题：“你们觉得在乡下，家长里短的事情谁知道的最多？”
林婉儿和顾晨晨对视了一眼，疑惑道：“将军问这个是……”
李牧解释道：“怎么说呢，信息的作用毋庸置疑，这点你们都清楚。我只是觉得，一个芹州乡下的老太太都能知道一些要命的事情，我们没道理不把这方面的信息收集起来啊。”
顿了顿，李牧补充道：“另外我意识到京都和地方是有很大的不同点的，这就是为何影草经过一段时间的快速发展后却迟迟无法从京都地域向外扩张的原因，毕竟在京都盯住官员就是，可在地方上的局面要复杂的多，以及，他们的思路有些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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