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再临凤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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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入交州境内李牧还颇为感慨:“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会回来。”
  
  大家均有同感。
  
  上次来的时候谁都没想过自己会作为主角经历一场战争,事后回想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这感觉很微妙,用李牧的话说就是:原以为自己是青铜段位就来打个酱油,可不曾想一不小心混到了王者组,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两入交州,从待遇上也完全不一样。上次进入凤池城简直是无人问津,还被随便打发去了封柏中那里,这次刺史亲自带着大小官吏迎出了十里外,而百姓们则更甚,他们不但迎接了出来,还自发的洒水净街又去刺史府请愿在城头上悬挂巨大的横幅以欢迎李牧。
  
  交州的百姓们都知道,若是没有李牧的那一番神操作的话只怕现在很多人坟头上都已经长草了,而凤池城内的百姓对李牧的感激更多,毕竟李牧当时是以云塘的大小官员为人质威胁齐军不得屠戮百姓,仅仅这一个举措就让好多人活了下来。
  
  所以,不仅仅凤池城家家户户供奉着李牧的长生牌位,一些富户还出资在给李牧建了生祠,终日香火不断。
  
  饶是李牧脸皮越来越厚,可听说了这事儿后他也颇觉脸上发烧:“我说,我们当时大概只是为了自己活着吧?可被他们这么对待总觉得有种无功受禄的感觉……”
  
  顾晨晨笑道:“可将军换个角度想想看,若非当时将军决定反攻云塘的话,只怕此地已然属于齐国了,从结果上来说将军确实是救了这里的人呢。”
  
  李牧挠了挠头道:“就算是这样吧……”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从成就感上来说,能让这里的百姓们记住自己远比将大皇子赶下台的感觉更好,而且更让人激动。所以面对着夹道欢迎的百姓们,李牧弃车上马,一路走一路拱手和百姓们打招呼,即便如此这短短的十里路也走了半个下午。
  
  交州刺史为李牧设下接风宴,李牧原打算拒绝,可转念一想日后在这地方少不得和他打交道,再者毕竟这地方是自己亲自守护过的,倘若再出个陈如江那样的货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本着和这位刺史接触一番稍作了解的打算李牧便应了他的邀请。
  
  这位刺史叫莫宏远,是去岁陈如江被拿下后从漳州别驾升任的。
  
  普通来说,在交州这地方任刺史几乎等同于发配边疆,几乎没什么人愿意来这地方当官。这主要是因为,交州远离大秦的政治中心,府城凤池曾经是当作军事要塞用的,所以这地方在京都那边看来几乎等同于荒蛮之地,另外,来这地方之后升迁都有问题。
  
  这是因为,官员的考评是要看政绩的,而想在大秦的地方搞政绩有两个硬性指标:一个是基于大秦鼓励生育这条国策的人口增加指标,还有一个是稳定性的指标,其中最重要的是犯罪率的问题。
  
  试想一下,交州多山,多山就代表着耕地不足,即便刺史府鼓励开荒,可……哪儿开去?总不能学愚公移山吧?
  
  没有足够的耕地就没有粮食,人都吃不饱,鼓励生育……孩子难道不要吃饭么?即便有从外地运来的粮食,可运粮成本必然高于本地产的粮食,山区本就穷,哪儿来的钱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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