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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立于诸国之首，因而紧邻大秦的几个国家没事儿都会研究研究秦国的状况。
这就好比是写手们，都是在一个平台上混饭，都是写书，都是日均四千字，可凭啥你就能上热销，我只能混个全勤？所以大家没事儿都会研究研究，看看到底大佬们是怎么写的，怎么运作的……
而近年来齐、赵这些国家研究最多的人自然就是李牧了。很简单，自李牧横空出世后，他可谓是踩着齐国和赵国的脸一路高升坐到了秦王的位置，也就是说，李牧的发迹史就是齐国和赵国的血泪史，他们能不在意李牧么？
可问题在于，纸上得来的资料终归是比较模糊的，这就好比看书的时候大家对书里人物只有一个大概的形象设想而没有直观的认识，远不如看番来的直接。而且齐、赵两国离大秦何其远？资料和消息会因为传递消息的人的口述和描写有着自己的喜好，外加接受资料的个人的理解也会因人而异，所以消息会慢慢的会变味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道理了。
所以，如今赵国使节来到大秦后，自然想着能接触一下李牧，并且在当地好好的收集一下资料，看看李牧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什么弱点。
赵国使节正是当初力主和亲的礼部尚书郝春，这人的名字其实没怎么起好，以至于私下里总有人管他叫好蠢。但能官拜礼部尚书，能是个蠢人么？蠢人可不会刻意的去分析对手。
但分析了半晌后，郝春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李牧这个人了。
原本他以为，少年得志自然是意气风发、耀武扬威——旁的不说吧，单看那些中了进士的家伙们就了然了：单单是个进士他们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李牧这混到了大秦理论上的二把手位置，怎么说也会更加高调吧？
可李牧……你说他高调吧，他从云塘回京后基本上啥事儿都没干，朝中的事情一概不管。可你说他低调吧，当街殴打御史的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
还有，曾经听闻李牧好色，这郝春自然以为李牧是个纵情花柳的少年郎——单单他那出口成诗的本事都足以笑傲欢场了，可来之后一打听他居然从不在青楼出没，唯独有一次出现是几年前他伙同宁王偷当时的大皇子赵高的衣服……
你说他是奸邪，可京中不管是云剧院还是报纸都在大肆传播李牧忠义无双的事情，可你说他是忠良吧，可文官那边动不动就骂他是权臣巨奸。
所以……李牧是个既高调又低调，既好色又不好色，同时还是个忠义无双的奸臣？
郝春气得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了——事情就是这样，知道的越多反而就越迷茫。可话说回来郝大人犯了个常识性错误：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结合体，又怎能以一个精准的类别来确定一个人的归属？
郝春收集李牧的信息，除了有研究他的想法外，还有实在摸不透秦皇想法的原因。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出发前郝春以为此行最大的阻碍就是秦皇，可秦皇最后的那个话让他一头雾水——听起来，李牧才是最大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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