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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紧紧地跟在陈翠花的身后一起走了出来。
和坤殿。
厉君衍坐在堆满奏折的案几前，一手轻轻地扶着额，一边听着刚回宫的张有明的汇报。
“皇上，微臣此次去了武家村，还有陈翠花出生的条村，据那边的村民所说，陈翠花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寄居在外婆家，嫁给隔村的武大郞前，陈翠花只是一个养猪娃，并没有学过医，也没有听说过她懂医。只是后来去到武家村后，陈翠花便开始跟村民们说她懂医，可是一开始并没有村民肯相信她－－”
厉君衍很安静地听着，一字一顿地听得十分的仔细。
其实，关于陈翠花的身世，他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张有明说的这些，他一早就派人调查过了，然而每次回来的结果，跟张有明此时说的，都大径相同。
“皇上，陈翠花的身世真的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实在是找不到哪里不妥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相信那个江南老怪的话？”
张有明的话说到最后，便静下来等着厉君衍回话。
“师兄，你也相信江南老怪的说法？”厉君衍将扶着额的手放下来，用着夹长而深邃的眼神睨着张有明，反问道。
张有明：“不，只是，只是－－皇上您也知道的，翠花在遇见你之前，她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女娃，如果不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救得了当时身负重伤，还奄奄一息的您？”
厉君衍没有回话，张有明继续说道：
“皇上您不妨仔细回想一下，从她救您的那一刻起，到后来的泸洲疫情，再到带领泸洲百姓做芦苇，她的行为举止，哪里像一个终日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小女娃所能做到了？”
厉君衍表情有些凝重，但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张有明所说的一切，正是多年来，一直盘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疑问。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江南老怪的话。
“皇上，我们此次去了江南，一方面是为了寻医，一方面，也是为了解析翠花一些异于常人的行为举止。微臣觉得那个江南老怪说并不无道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翠花她所懂的，所知道的，很多都不是我们所认识，所见识过的，或许，她真的是来自未来－－”
“够了，别说了！”听到这，厉君衍终于伸手一摆，止住了张有明往下说的话。
张有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随便人就能接受得来的，他看着一声不吭的厉君衍，知道此时的厉君衍最需要的，可能就是安静吧。
所以，他一声“微臣告退”之后，便识相地默默退了出来。
厉君衍看着张有明离开的方向，耳边却回响着刚才张有明的那一番话：陈翠花有可能来自未来－－
未来？
细胞？中枢神经？激光微创？电疗？这些，都是从陈翠花的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这些名词，对厉君衍来说，全都是听所未听过的，再何况是理解。
为了了解这几个新名词的意思，厉君衍还特地去翻过无数本现代的，古代的书藉。
然而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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