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该出生的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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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11-25
  
      近一甲子以来,黑牌菜鸟的血腥初试,由掌教至尊亲自带队的情况总共只发生过八次。
  
      这八次试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新鲜人的质素不是一般的高,门派寄予的希望不是一般的大,试练难度不是一般的严,危险指数不是一般的高。
  
      正常情况下,由传灯大阿阇梨上师带队的黑牌初试,死亡指标绝不会超过十分之一强;但是换了掌门带队,情况就大不一样啦——金刚三藏带过的八次试练,基本都是凄凄惨惨切切的收场,幸存者惟一超过五人的试练,只有四年前号称天才云集的大字辈修士。当时一百单八名雄纠纠气昂昂的黑牌菜鸟,被掌门老爷领去了风暴沼泽,任务竟然是剿杀一头正处在发情期的九级妖兽火灵龟,结果一百单八将只有六个血葫芦活着返回了山门。
  
      很冷血很残忍是吧?
  
      很没人性对不对?
  
      没办法,修士的质远比量重要,用这种近乎养蛊的方式优胜劣汰、吹沙见金,为的就是九犬出一獒!
  
      摩诃无量宫跳动的心脏,从来不是扫地恐伤蝼蚁命的和尚,而是佛修的血与沙。
  
      “恭喜掌门!贺喜掌门!”知客们顿时马屁如潮,恨不得给掌门方丈颁一块天坛那么大的奖章。
  
      之前听说本届头号佛苗武媚妢渡劫没成功,还以为法字辈倒了半壁江山,没想到这帮小鬼的后劲这么雄厚!这么耐操!
  
      “掌教至尊……”观音婢咬住自己好看的菱形红唇,强自忍耐了半晌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的焦虑,眼神惶急而又紧张的望住了金刚三藏:“有个叫那笛的女孩,她、她、她到底过关了没有?”还没等掌门方丈给予回答,她又满脸刷白,拼命摇摆起了双手,虚弱不堪的喃喃自语起来:“不要告诉我,千万不要讲给我听……”
  
      “我们佛修六根清净,尘缘断绝,观音婢,你的道心岂可如此轻浮不定!”金刚三藏皱了皱眉毛,狠狠教训了她几句,一甩袖子将菜鸟们从袖里乾坤中释放了出来。
  
      按理说,知客僧们应该被三十三名菜鸟的惊人数字给刺瞎眼球才对,摩诃无量宫的历史上,还没有过黑牌初试的淘汰率连一比三都不到的光辉业绩,更表说这次还是掌门亲自带队的高难度血腥试炼。
  
      但是……几乎所有的知客僧都忘掉了这茬……
  
      不是他们不识数,而是他们全在第一时间被裸袒着上身的常凯申耀花了眼睛,几乎每个人都被他鬼斧神工一般健硕完美的十块腹肌给震得脑袋嗡嗡直响。
  
      按说不该这样的,因为他们之前都见过常凯申一次了。
  
      可是谁让上一次见得是衣衫整齐的他呢!
  
      没有别的想法了,也不会再有别的想法,就是一段经文在脑海中来回闪烁: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女扮男装的那笛本来正在跟状元郎低头附耳说着悄悄话,一抬头看见了观音婢,惊喜的发出一声尖叫,雀跃飞奔过来,拽住观音婢的胳膊眼泪就哗哗的先下来了。
  
      “娘亲!”
  
      这一声饱含着感情的呼喊,虽然音量不大,却把沙煲兄弟们吓了一大跳。
  
      除了美人痣无动于衷,就连拥有一颗大心脏的常凯申也呆掉了。
  
      筑基以下不能破身乃是一条修真铁律,男的要是丢了元阳,女的失了元阴,根本就没法渡过红尘劫,踏上修真路——也就是说,那笛的娘亲不可能在凡人时期生下那笛。
  
      女修士都斩赤龙断了天葵,想繁衍后代、开枝散叶,要么升到金丹,要么散功——可是看看那笛娘亲头上戴的月牙箍,明明就是炼气九重的佛修!说她以修士之身生的那笛,根本不符合逻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那笛与她只是收养关系,而非亲生母女?
  
      可是这个推断才冒出来,就被菜鸟们掐灭了。
  
      一样的金发紫眸,一样的貌美绝伦,观音婢和那笛站在一道,给人的感觉整个就是一对孪生姊妹花。要不是穿着打扮上的区别,以及萝莉与熟女在气质、身材发育方面的差距,师兄弟们差点认不出她俩谁是谁。
  
      这要不是亲生母女,人类早进化成另外一种智慧生命啦!
  
      “傻孩子,出家则无家,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师兄才对。”观音婢动情的抚摸着少女剑豪的脸蛋,波光涟涟的紫眸中尽是一片舔犊情深的爱怜。
  
      “我插!”菜鸟们纷纷看住了宗珩,白衣美少年的博学多闻,已经把他自个推上了摩诃无量宫的小诸葛宝座。
  
      “别看我啊,我也纳闷呢。”宗珩其实很清楚这事的内情,但他还是狡猾无比的装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据我所知,本门的大欢喜禅,定慧、欲乐、五摩字瑜伽行之类的双修功法,即便破身也未必会失去元阴就是了。”
  
      “元阴不丢,如何会怀孕生女?”石漆铠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那笛的背影,捂着嘴作蚊子叫:“太不可思议了!说不通啊!”
  
      闫凤娇本来也想插嘴来着,看看那笛,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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