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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墨并没有请她坐下，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顾云蓝这辈子都不会踏足我的泼墨院了。”
顾云蓝尴尬，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只是……之前……我和姨娘都不敢明面上查。”
绿芽给她拉了椅子，她顺势就要坐下。
顾云墨厉目一扫，顾云蓝顿住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拖了那么多月，还敢坐下？”
顾云蓝呼吸一滞，上回与顾云墨说话，至少她是客客气气的，如今语气里尽是轻蔑，她是在瞧不起自己！
“大姐，你也知道我与姨娘在府中过活艰难，只能慢慢查，来晚了是我的不是。”
“我自然是知道。”顾云墨不信解释，“答应了旁人的事，最起码给个信，而不是石沉大海，你说是不是？”
苏一恪一家说出不娶她之后，她与胡姨娘当时就松了口气，也真的有过过河拆桥的想法，所以后来几次见到顾云墨都是避着走。可一想大姐的深不可测，就不敢侥幸了。
“我不想同你多说了。”
顾云墨下了结论，“你之前走进我院子，像是要站在我这边，我倒是动了几分恻隐的，可是我错了。你其实与你姨娘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无能的小人。”
顾云蓝臊红了脸，“不管大姐怎么说，我今天是来把姨娘知道的告诉你，旁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说。”
“先夫人过世那天，府里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是先夫人身边的梁妈妈先发现的，后头父亲很快就赶回来了，听说父亲抱着先夫人的尸身整整一天，一直没有掉泪，就是同谁都不说话。
祖母来劝的时候，父亲还发了通脾气，把祖母给轰出去了。”
顾云蓝这时候倒是不磕巴了，“他们说先夫人似乎留下了一封遗书在枕边，先夫人去时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像是被人谋害的样子。”她一看到顾云墨唇边的冷笑，不由就紧张起来，“这都是暗地里打听来到的。”
“死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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