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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书先是一怔，怒气浮上脸孔，“顾云墨，我有没有教你什么是规矩。”
“你有没有教过我，你难道自己不清楚？”
一句反讽，顾青书直接没了脾气，“云墨，你有什么事？”
“我母亲身边的梁妈妈在哪里？”
顾青书脸色怪异，“之前不是和你在一个庄子，你忘了？”
顾云墨颔首，“给我备马车，或者我打出去，你选。”
他咬咬牙——
“宋管家，给大小姐备车！”
“绿芽，我是不是犯了次蠢？居然一直不知道梁妈妈就在庄子上。”
三主仆坐在马车上，绿芽回道，“小姐那时候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梁妈妈一开始还能照顾小姐，后来被派到了后院干重活。她这把年纪的人干的却是最脏最累的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说着，眼眶有点红。
“府里头的事情我是不大清楚的，我娘是在外院撒扫的，进府又晚，所以许多事都探听不到，我爹又是个整日只会喝酒的，更是……”
绿芽愧疚地抹眼角，“我来小姐身边的时候，梁妈妈都已经很瘦了，跟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小姐那时候小，就会抱着梁妈妈哭。”
顾云墨摸摸绿芽的脑袋，“怎么那么爱哭鼻子，都过去了，我们去接回梁妈妈就好了。”
秀荷给绿芽擦干净脸。
顾云墨提议道，“来，不如我们说点开心的吧？”
绿芽懵懵的脸，“什么开心的？”
“比如说，谁总在庄子上欺负我们，你好好回想下，待会到了庄子里，一一排好次序的揍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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