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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所谓的亲自考校，就考这个？”
尚书左丞戴敖觉得自己被耍了。
李牧一脸笑意：“当然。考验的是学子们的策略能力，计算能力，记忆力等等。要知道，我们作战指挥科的要求很多，分析战局是非常重要的……”
戴敖一脸怒气：“当本官傻吗！本官早有耳闻，这麻将是你鼓捣出来的一种赌具！京都内自去岁以来连开数十家麻将馆，尽数是你李家的产业！这东西不但容易上瘾，玩起来会忘记时间，而且有许多人因为玩这个输的卖儿鬻女，而你李家却在其间大发横财……”
李牧打断他的话：“戴大人，敢问，是本侯求着他们去赌博的么？”
戴敖一时语滞，李牧冷哼道：“京中的赌坊也有数十家，因为玩牌九、骰子输的精光的也大有人在，戴大人何不去骂骂他们？赌坊的那些千术和把戏，以戴大人的眼界不会不知道吧？而本侯的麻将馆仅仅是抽成而已，何来大发横财之说？戴大人，胡乱说话小心本侯参你哦？”
“你！”老戴咬牙道：“姑且不说赌坊的问题，李大夫用这种赌具来考校陛下都非常关注的作战指挥科招考，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儿戏了？”
李牧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场上的十几桌麻将道：“本侯说过了要亲自考校他们的本事，而打麻将的风格恰好能看出一个人的行事风格。谨小慎微的人出牌会犹豫不决，莽撞胆大的人出牌丝毫不考虑合理性，而心思慎密的人会分析整个牌局，甚至会从对手的出牌、接牌后的反应等情况考虑战况，会在接到一手烂牌后见情况不妙放弃这一轮……这些素质恰好契合作战指挥科的大局观理念！”
扫了一眼还有些不忿的戴敖，李牧补充道：“至于计算能力和记忆力自不必说，这些都是打麻将的必要素质，并且也是我们作战指挥科需要的素质。如果戴大人觉得不太懂，那么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本侯的学生本侯自己来选，要你来聒噪？”
最后这句话直接挑明了李牧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要世家的人，你能把我怎么着？咬我啊？
找了这么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从根本上来说李牧所谓的考校是个非常主观的东西——每个麻将桌旁都站着个一期班的学子拿着纸笔装模作样的记录考生打法的优缺点，可事实上，想给一个人挑刺儿也太容易了：世家那边打得快的人叫无脑瞎打，打得慢的人叫决策困难，反之勋贵打的快的叫果决胆大，打的慢的人叫谨慎思考……
有这样的双重标准，戴敖当然会出言找李牧的茬了，毕竟是他代表刘相以及世家前来督查考试的，倘若世家子弟在他的眼皮底下尽数被淘汰，岂不是显得他很没用？
见李牧强词夺理最后甚至撕破脸皮，老戴被气得直哆嗦。他指着李牧想要骂几句，可李牧却不理他了，径自对一旁看好戏的兵部主事和天策府从事中郎笑道：“两位大人，学子那边的打法有一期班的人看着，我等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也打几圈玩玩？”
兵部主事立刻附和：“固所愿，不敢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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