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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柏中看来，自己的部队从接触李牧之后就隐约有了些变化，这变化具体表现在昔日折腾齐国人的时候每个人都兴高采烈，丝毫没有军队……或者说连战争的气氛都没了。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李牧鼓捣的那些东西彻底颠覆了封柏中的三观，说战争的艺术有点过，但独树一格倒是真的。李牧曾经随口和他说了这么一句：军队嘛，秉承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就是了，何必整天用十七令五十四斩吓唬人？
如之前说过的，这种律令本身就是极其容易引发士兵紧张的事儿，各种压力的积攒下营啸的事情也发生过许多次，这不是自己坑自己么？
一开始封柏中并不理解这个，实际上包括李牧前世直到太平天国的时候还会设有严苛无比的军纪，比如类似训练时未达标就打四十大板的律令，在李牧看来这玩意简直是不人道的条例——打完人也废了，这么吓人真的大丈夫？
另外，大秦还好些，可其他国家的士兵们参军要么是被迫服役，要么是混口饭吃，哪如李牧前世那种精神文明建设的军队那般充满战斗意志和自豪感？因此李牧建议封柏中将军中的严苛军令删除了一大半，以荣誉感和使命感来作为军队的核心，并鼓励军中的良性竞争——简单的说，他直接将前世军训时鼓捣的那些东西全部搬来了。
封柏中犹豫不决的试行了一段时间，然后他惊喜的发现交州折冲卫包括新兵在内都彻底的改变了精神面貌——而今哪有混日子的人？光那个流动红旗都够他们努力拼着要在训练中压过别人一筹了。
所以，这只部队差不多真的有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风貌了，具体表现在当听到焦明辉在折腾齐国人时，许多人都兴冲冲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兴高采烈的来到城头后当唱山歌的那位唱完后，这群人齐声开唱《保卫大秦》，唱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士气大振……
这大概算得上是李牧留下的遗毒了，事实也证明了交州折冲卫因为是李牧带过的部队，所以日常的表现比大秦其他州县的部队皮的多……
当齐国人终于按奈不住开始集结的时候，焦明辉立刻让人撤去了阵法，然后……
轰！轰！轰！
十来门罡石炮当然造不成多大的杀伤，甚至还有没有调校准导致炮弹落在在了庆丰山上的。
但是对于齐国人来说，噩梦降临了。
每个人都记得当日炮弹落下后的那种破坏性的效果，每个人都明白那是无可匹敌的东西，甚至虽然齐皇宣传过那东西是李牧研发的新型投石机，可齐军依然有许多人认为那就是天罚：当大家都傻吗？啥样的投石车能有这种破坏力？
还有许多人再次将事情怪到齐皇的头上：大家打了好几天的仗都没有天罚出现，可陛下刚来的当天晚上天罚降临，这就是陛下弑父夺位的铁证！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炮弹的落点，当然看清了也没用，毕竟齐军缺乏防御罡石炮的经验和方法。许多人眼见那‘天罚’直接将齐皇设计的沙土车炸的粉碎后便开始四散逃逸，将军们根本没法控制场面，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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